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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近的,窃窃私语起来。李畴和几个商贾对视着,踌躇道:“段老板的意思是……” 段临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李畴看着他,半晌,咬了咬牙道:“我们也知道,外头乱,愿意给段氏多加一成——” 段临舟摇了摇头,道:“两成。” 李畴睁大眼睛,脸色也沉了下来,说:“两成未免太高了。”其他人纷纷应声说高,诉起了不容易,段临舟不为所动,道:“诸位,我今日来时,路过了好几家米行。”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股子力量,轻而易举地压下了嘈杂的议论声。 段临舟说:“今日的粮价已经是一斗七钱。” 他着意看了眼闹得最凶的几个粮商,几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段临舟不以为意,笑笑又道:“半年前,瑞州水患发生前,瑞州米价是一斗七钱,之后一度飙升到了一两五钱,秋收之后,米价稍有回落,到了九钱。” “而今不过短短几日,米价已经高到了一两七钱,甚至还有上升之势,”他顿了顿,抬头环顾一圈,道:“可据我所知,苍州米价,这两年虽略有上涨,可于瑞州米价而言,实在不足道。” “而这期间,段氏给诸位的价,还和三年前一般无二。三年过去了,时局大变,水路也好,陆路也罢,早已经和三年前不是一般模样。” 他缓了缓气息,坐直身子看向李畴,道:“这一点,李老板应该很清楚。” 李畴神色不定地看着段临舟,面前的中庸青年脸色苍白,羸弱消瘦,往当中一坐,那份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气势,场中天乾竟无一人能出其右。 三年前,段临舟病重的消息传得满城人尽皆知,当时不是没有人对段氏起了心思,可无一不是下场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