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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怎能不让人好奇? 瑞州城中观礼的百姓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坐在马背上的穆裴轩,穆裴轩今年还未弱冠,一身红衣衬得姿容极盛,端的是好风仪。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全无一丝娶亲的喜悦。 观礼的一想,安南侯府再是没落也是侯府,世家名门,穆裴轩这样的天之骄子,要娶一个商户,还是一个病秧子中庸,又怎么能欢喜得起来? 段临舟还年长了穆裴轩整整十岁。 到底是穆家和段家两家联姻,段临舟有钱,又是自己的婚事,自是不吝银钱,排场之大,就是此后数十年也为人津津乐道。 众人又将目光投向那极尽奢华的宝马雕车,帐子垂着,让人瞧不清里头的人,只隐约见得一个人影。那人坐着,华服满身却也遮掩不住瘦削的身影,他端坐着,有风卷起帘帐一角,露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那双手也是清瘦的,骨节分明,搭在精美的鎏金暖炉上,衬得肤色透着病态的白。 段临舟段老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换了几年前,想和段老板结亲的那也是大有人在。只自他病了之后,段临舟就深居简出,倒让瑞州人一下子想不起这位段老板的长相了。 还没等路人伸着脑袋看得再清楚一些,帘子就让下人扣住,什么都看不清了,让人无端生出几分遗憾。 迎亲的仪仗队出段府,过横安街,经长乐坊,浩浩荡荡,踏着初雪一路直到安南侯府。 安南侯府和寻常公卿不同,大多公卿府邸都在京城,安南侯府却在瑞州。往前推两百年,天下正烽烟四起,前朝无道,安南侯府的先祖就在瑞州一带收拢了起义军,也堪称一方诸侯,直到大梁开国太祖皇帝马踏岭南,直逼瑞州,安南侯府的先祖倒也是个颇有远见的,深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