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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裴轩鲜有这样近的细看段临舟长相的时候,他想,段临舟睡着时褪下所有伪装,倒是——没那般招人烦。 他鬼使神差地又看了眼段临舟的嘴唇。 昨晚段临舟亲了他。 穆裴轩唇上似乎又泛起了嘴唇相欺时的触感,昨夜相碰不过一瞬,穆裴轩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在军营里,那些兵油子满嘴不着边际的话。 坤泽的嘴又软又甜——段临舟不是乾泽,嘴唇好像,好像也挺软的。 坤泽的信香尤其可人,发情的时候,香得人恨不得把他一口吃下去。 穆裴轩鼻尖动了动,却只闻到了床榻间熏的暖香,还夹杂了几缕清苦的药味儿——是段临舟身上的味道。穆裴轩漫无边际地想,这会是段临舟的信香吗?只消这么一想,他耳朵莫名热了起来。 穆裴轩指尖动了动,他曾经碰过段临舟的后颈。中庸腺体长得不好,小小的,退化了,几乎摸不出来。 旋即,穆裴轩就发现,他还搂着段临舟的腰。 穆裴轩:“……” 他火烧火燎一般收回手,整个人腾的坐起了身,隐隐地觉得热。穆裴轩动静大,段临舟睡得迷迷糊糊的,无意识地朝穆裴轩身上挨近了两分,手也搭在了他腿上。 穆裴轩浑身都绷紧了,盯着床帐外若隐若现的雕花床尾。 段临舟太瘦了,那截腰也细,穆裴轩觉得自己一用力就能折断。念头一经浮现,他脸色就变了变,段临舟的腰细不细关他什么事,穆裴轩懊恼地皱紧眉毛。 突然,一把喑哑嗓音响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穆裴轩垂下眼睛,段临舟半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