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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那好兄弟黎越就是这般死在我们手中的,穆裴轩,你也要死了,正可成全你们兄弟情深。” 穆裴轩脸颊划破的伤口血水缓缓淌下,他抬起眼睛,看着孙青和兰铎,突兀地一笑,他这么一笑,衬着脸上的血,竟很有几分阴鸷邪气。穆裴轩轻声说:“兰铎,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等你?” 穆裴轩这话说得轻,却让孙青和兰铎都顿了顿,登时满身寒意。 穆裴轩瞧着他们,心中陡然生出几分尖锐的快意,那是自来丰州之后,惊闻黎越噩耗,又亲见穆裴之为时疫折磨而去以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阴霾,是穆裴轩咬碎了牙,吞下血,方压住的恨。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所言,大地震动,声势更大的马蹄声和冲杀声自四面而来,一面面穆字大旗如遮天蔽日一般,朝他们所在迫近。 云琢,孙青,兰铎无不面色骤变。 孙青眯起眼睛,不假思索手中握刀更凶狠地挥向穆裴轩,妄图一举拿下他搏个生机,穆裴轩举枪相挡,长枪如游龙,透着股子不要命的疯狂劲儿,他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滋味儿如何?” “当初在乌头岭你们如何杀的黎越,在丰州又如何设计害我兄长,这一桩桩血债,”穆裴轩说,“咱们一一清算。” 大局已定。 新仇旧恨,穆裴轩恨极兰铎和孙青,兰铎和孙青同样如此,刹那间,三人仿佛都成了亡命之徒,以搏命之势恨不能取对方项上人头。兰铎本就不是穆裴轩的对手,又为包围而来的南军所慑,须臾间,身上已多了数道伤口,胸膛被枪身狠狠砸在胸口,整个人都摔出了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