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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罢,怎么罚?” 段临舟捧着热茶笑盈盈地瞧着穆裴轩,说:“罚罚罚,心肝儿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二人还没有论出个如何罚,就听分墨在门外禀报道:“郡王,周先生,姚指挥使来了。” 穆裴轩和段临舟对视一眼,他道:“请去书房。” 为了避人耳目,姚从自升任锦衣卫指挥使以来,和穆裴轩还是头一回见。穆裴轩和段临舟一前一后走入书房时,姚从正捧了一盏热茶,分墨随侍在一旁。 “郡王,周先生,”姚从见了他们,搁下茶杯,起身就行了一礼。 穆裴轩笑笑,道:“姚兄不必多礼,还未贺姚兄出幽迁乔,执掌锦衣卫。” “若无郡王提携,焉有姚从今日,”姚从历了一番磋磨,性子越发持重,笑道,“他日郡王如有驱使,姚从刀山火海,定不推辞。” 穆裴轩道:“姚兄的伤可好些了?” 姚从笑道:“郡王托人送来的伤药委实好用,如今已经大好了。”说着,他自怀中抽出一本小册子,道,“郡王嘱托的事情,姚某已经办妥了,这里头誊抄的正是六年前各地进献入京的贡品。只不过因着迁都,有许多都留在了梁都,或者遗失在了路上,带来玉安的,不过是府库中的十之三四。” 即便穆裴轩想克制,端着茶杯的手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段临舟见状,上前两步接过了姚从手中的名册。他递给了穆裴轩,穆裴轩忍了忍,才没有当即翻开,他对姚从道:“多谢姚兄。” 姚从敏锐,觉察出了穆裴轩平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