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卢卡,在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间突然闪了闪,卢卡想举起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他现在仍旧穿着一身狼狈肮脏的囚服,但他不会伤害任何人。

    洛伦兹皱紧眉头思考了好一阵子才下定某个主意似的指挥手下把自己从人烟罕至的冰原捡回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卢卡已经躺在温和柔软的大床上,雪花在风里旋转了最后一圈之后终于停下落到地上,阳光从巨大的窗户里透进来烤在卢卡身上,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早就远离了那个逼仄昏暗的监狱。

    房间里的温度并不低,不远处的壁炉里正噼里啪啦飞溅出点点火星。

    一直等到更晚一点的时候,洛伦兹才再一次出现在卢卡的视野里,后来卢卡才知道,伟大的典狱长负责斯瓦尔日冰原所有资源的调度工作,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多了去。

    “好点了?”洛伦兹把手伸过来轻轻扣在卢卡脑门,“好像还在发烧。”

    洛伦兹吩咐身边其他人把药拿给卢卡喝,自己则找了一个离壁炉稍远的角落坐下,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卢卡看了半天,最后酝酿出来一句:“你从哪来?”

    “塞尔维亚一个让人作呕的监狱,先生。”

    “你是一名囚徒,为什么?”

    “我不记得了。”

    卢卡没有撒谎,他的的确确不记得了,大火似乎吞噬了他的一切,他的过去,他的研究,包括他的记忆,尽管有一天自己所幸得以重见天日继续自己所爱好的事业,卢卡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记忆力已经不允许他再做出更多有关电磁学的工作。

    好在洛伦兹似乎并不纠结于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似乎像是“你今天为什么没说早上好”一样无足轻重,也许冰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