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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佳韵点头,她也已经不是校园里的天真小女生了,知道这个“差距”是什么意思。 “行了行了,别说伤心事了!”她从暖锅里挑出几片肥牛,催着程觉赶紧吃,再不吃的话越煮越老。 ...... 走出日料店,程觉把苏佳韵送上出租车。不出意外,苏佳韵点多了,程觉放纵过头,吃得胃胀,沿着马路散步消食。大年初一的夜晚,大街上热闹非凡,可能是人气过剩,南方冰刀一般地冷风刮过来,又被交杂的呼吸软化了,一丝一缕地掠过程觉外露的皮肤,残余的温度恰好让他清醒。 1 不远处的街角有一个酒吧,音乐强劲,被厚重的墙壁削弱不少,一群穿着时髦前卫的少男少女站在街边,抽着烟插科打诨,程觉扭头往回走,和正要去酒吧的黄均打了个照面。 黄均眼眶放大,嘴唇已经张开,话却迟迟没有说出口。程觉眼看这局势躲不开,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边上的男生像是他的朋友,因为他俩着装风格相同——都走的冷酷无情路线。但是他染了一头红色短发。他问道:“小均,这是你朋友?” “不是。”黄均回过神,上前一步,对程觉说道:“你别和我爸讲。” 程觉想起来,昨天他出门的说辞是参加音乐会。但是看黄松清的反应,他大可不必担心被亲爸抓包。 “好。”程觉没有多话。 红发男生疑惑地看着他,被黄均拉走了。 第二天,程觉给程芸打了个电话,乘车返回h市。 鱼缸底还剩下几颗鱼食,水被泡得有点浑,大鱼照旧安静地吐泡泡,小鱼在水草丛里转来转去。程觉把它们捞出来换了一缸水,愧疚地说:“下次再也不会随便把你们扔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