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蝴蝶
,黑沉的眸子里只映着他。怕孟勤听见,他只能压低声音说这些话,吐字间声线嘶哑发颤,仿佛高烧不退的人是他:“你也想想我,想想我……总是让我看不见你,我会疯的。” 陈津南愣了愣,一边摇头,一边艰难地嗫嚅:“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他每时每刻都需要隋陆,每时每刻都想见他。 陈津南不笨,但他表达自己的能力差得一塌糊涂,理科三门加在一起扣的分,还不如他作文扣的分多。 “我都听你的,”他索性不解释了,跪起来搂住隋陆的脖子,选择最偷懒也最管用的方式——服软,“我最听话了,你知道的……” 被抱住的隋陆浑身僵硬,他回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觉得像陷入了梦魇,掐住陈津南那一刻的肢体记忆无比陌生。 半晌,他拉过被子围在陈津南背后,怕他着凉,吻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 隋陆最终还是留到了周日晚上。 他和孟勤说只能买到末班车的票,得以暂时留在家里,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在陈津南床边,看着他。 看着彼此,对于现在来说也算奢侈。 孟勤不在卧室时,隋陆会时不时用嘴唇试陈津南额头的温度。陈津南不敢提要求,老老实实缩在被子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似乎希望他的吻落在唇上。 不过直到要走了,隋陆都只是再次吻了他的额头,“没事,下周又能见了。” 走到外面,被冷风一激,隋陆才想起忘了拿外套。 他回头看了一眼陈津南卧室透出的亮光,犹豫片刻,还是转回来,继续往车站走。 腕上的丝带还在,蝴蝶选择停留。 但依旧飞不过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