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述。崔琰一直以来都主张立长,算是自己的助力。之前他爱和子丹出去游猎,被人家劝谏一通也认了错处,从那以后便更显亲密,也有些人情往来。正因为曹植的妻子是崔氏,他才更花了些心思得崔琰的心。 “子建的外家都如此亲近你,”曹cao顿了顿,“可见子桓笼络人心的本事倒是好得很。” “……并非儿臣本意。” 曹cao闻言,放下那卷轴,起身走过来,抖抖宽松广袖用手抬起他下巴。曹丕仍朝下看,并不与父亲对视,脸上勉强维持的平静,已经能做到几乎看不出波澜。 曹cao冷笑了一声,松了手。 “却也有不奏效的时候。” 曹丕默然承受着讥讽,只等着父亲懒得再说什么了把自己赶走。要争世子位,怎可不笼络人心?不过是自己人不顺眼,做的事便也不顺眼了。 下巴上有手指留下的温度,隐隐的,他好像又闻到一点血腥味。 不奏效,是指自己总不得父亲的心吧。 折腾一遭,被骂了几句,便又回府里去。曹丕暗叹自在的日子结束了,难以排解的思念也结束了。任何时刻的欢喜总是不纯粹的,他又能日日看见父亲,便也要日日受到另一种折磨。 天气易变,转眼便有阴云覆空,吹起来的风也凉了。 曹丕夜里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风雨渐起,更吵得人睡不着觉,雷雨声好像响在他心里。 心乱如麻。 困倦和烦躁反复折磨脆弱的神经,他循着今日闻见的那一丝血气,又想起来很久以前的那件事。 对父亲的爱,悖逆人伦的情感,在漫长岁月的印证下已经成为一个过程。或许原本只是求一点偏爱,一点目光,求而不得,在自怜自哀的时光里渐渐扭曲变质,在最躁动的年龄里改换了模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