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俢修)
闲话不说,晚上江鱼服侍江重山洗脚。 江重山臭着一张脸,浑身都冒着老子不爽的气息,江鱼小心翼翼地试好水温,把盆端到他脚下,江重山还没把脚放进去,就把水盆踹翻了,“这么冷,你想冻死老子啊!” 江鱼明知道他在找茬,却俯身,磕头,水沾湿了他的额头,“是贱奴的错,求主人责罚。” 江重山踢了他一脚,“去给我换热水来。” “是,主人。” 这回江鱼使了个心计,只在洗脚的木桶里加凉水,然后提一桶刚烧开的、guntang的热水来,一瓢一瓢地往里添,边添边问,“主人,这个水温可以吗?” 江重山的脚都被烫红了还说不够热,江鱼一声不吭继续加,直到上面那人说“够了”,才停下来。 “嘶……” 江鱼伸进手给他洗脚的时候感觉皮都要被烫掉了,他偷偷看了江重山一眼,据说人脚上的神经更密集,对疼痛更敏感,不知道他的“主人”会不会更烫。 父子主奴两个各怀心思,都咬牙忍耐,最后洗完是一双通红的小手和一双通红的大脚。 大脚的主人收脚上床,自己躺下休息,却不放过小手的主人,“既然这么耐不得热就好好练练,今晚就给孤当个烛台吧。” 江鱼握着两根蜡烛跪在江重山床边,烛泪流下来,滴在他手上,手疼得晃动,烛火摇曳。 江重山,“跪到床尾去,再晃孤砍了你的手!” 江鱼,“是,主人。” 江鱼喊的又响又亮,把江重山的睡意都赶跑了,后者腾地爬起来,“你这个逆子——” 想骂什么却找不到理由,吼道,“给我滚到外间去跪着。” 江鱼从善如流,麻溜到外面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