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俢修)
道一类的热爱。 江重山是个武将,最看不上男人吟诗作画,舞琴弄墨,教训了他几次就放下了,只是心底有些失望,当初他真以为这个儿子生而知之,哪怕一开始就放弃了他,也想看看他能成长到何种地步。 不过幸好江鱼在武道一途上的天分给了他惊喜,可以说他两个嫡子、五个庶子里江鱼的天资最高,甚至他见过的人里就没有比江鱼根骨更好的。为此,江重山辞了武师傅,亲自教导江鱼,不过三年,江鱼已经能够在他手下过十招了。 当然,这背后是江鱼数不清的泪水、汗水、血水。演武场扎马步的地方已经被他站出了一尺深的坑,最开始是单个人上去扎,然后为了练臂力,在胳膊上挂两壶水,然后是半桶,现在已经加到了一桶,以江鱼的身高蹲下时不过刚刚能把桶提离地面。 他的手本该是小孩的柔嫩,却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血泡,最后化作厚厚的茧。他的脚腕绑着三斤重的沙袋,每天要负重跑十公里,寒暑不辍,以后每半年还要再增加一公里。他的后背伤痕交错,旧的未好,新的已经覆上,最后纠结在一起,成了再也消不掉的伤疤。 而在这个过程中,江鱼流过血、洒过泪,却没有叫过一声苦,有时江重山都觉得他撑不下去了,第二天他还能准时出现在演武场。 天资高,能吃苦,心性强,可惜出身出身太过卑贱,江重山叹息完,又生出忌惮,这样一个人成长起来,如果驾驭不好,是祸非福。 这时,他又庆幸江鱼在文道一途才智平平了,因为一把刀,没有思想,哪怕再锋利,也只是一把刀。 于江鱼来说,只能感觉到他这个“主人”在而立之年后愈发喜怒无常,就如此刻,分明是他赏赐江鱼一起用膳,江鱼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