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山自掴
被江老太君拦道,“尔等留下,好好给老身看着。” 江重山掩在宽袖中的手捏紧,而后松开,额头触地,“是,母亲。” “啪——” “啪——” 江鱼出门,沉闷的击rou声从雕花木窗传出来,他伫立一会儿,踏入雪色。 屋内。 江明珠心疼地望着父亲,哭得泪流满面。庶子庶女们将自己缩成一团,恨自己今日怎么没有功课,来这里惊见这种场面。 侯夫人王氏亦后悔,虽然她素来看不起江重山一介武夫,庶子出生也就罢了,还像狗一样对她姑母俯首帖耳,但今日因为她闹这一场让他在这么多小辈面前受辱,就算他再爱重自己恐怕也会动怒,王氏眼珠子一转,已经想出了一招祸水东引的妙计。 那厢,江重山终于自掴完,王氏携着江明珠,并一众庶子女逃也似的离开。 偌大的屋内只剩下江老太君和江重山母子两人。 江老太君道,“彼庶孽折我臂膀,待陛下的赐婚了了,老身要他性命。” 江重山眼睛不眨地叩首道,“是,母亲。” 江老太君慨叹一声,“老身一时意气,刚才让你受辱了,你可怪我?” 江重山越发恭敬,“母亲言重了,儿子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怪。 江老太君无声冷笑,丢给他一点甜头,“这个月,静安寺的苦役免去,吃食加一顿。” 江重山重重地磕头,“多谢母亲。” 看他感激涕零的样子,江老太君冷笑更浓,真是养不熟的贱狗,不过调教畜生就是这个样子,拿骨头吊着,时不时砸断他的脊梁,日子久了,就会跪爬着任人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