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内脏堆在地上堆成小山——你我都见过处刑手段不是吗?最后你的脑子也要被挖出来,泡进保存液钉在仪器架上反复播放你的记忆给后虫以示惩戒——你要的是这样毫无尊严的死去吗!安德烈!这就是你追求的快乐吗!” “虫都死了,管什么尊严不尊严的?” 安德烈无所谓地耸肩。 “我可不是意志力坚强的虫,敲碎第二节脊椎时就精神崩溃了吧,那接下来的事情都感受不到了,怕什么。” “你……!” 克里斯狠狠地锤了一下墙壁,军雌佩戴的铁质手甲和金属墙撞击,发出巨响。 他感到悲哀和痛心。 安德烈曾经是一名军雌。 克里斯和安德烈,是“同一批育种器孵化的蛋”。用人类的成语来形容,安德烈和他是“老乡”,更确切点,叫“青梅竹马”。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跟安德烈一批孵化的,但总归记事时,他便总跟这只无赖在一起。 他们跟许许多多军区孤雌院的孤雌一样,被虫工智械统一孵化,统一扶养。愚笨的机械只会按照设定配给发放食物,早以不清楚幼虫数量负荷,于是虫崽们三两抱团,互相争夺。 红头发不算什么,也许代表这只虫的祖先是虫甲是暗红的,但跟暗淡的黑皮肤在一起,就很让虫鄙夷了 ——如此肮脏的颜色,安德烈,你祖先是哪来的贱虫? 雌虫之间的友情从来淡薄,今日为一份营养剂,明日为一份征兵单,昔日伙伴也许就会在背后给你一翅膀。一直饱受歧视的安德烈更是如此。 他脾气暴躁,长得又快,打起架来不要命。那所孤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