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5)
在下巴上蹭了两回,沉Y片刻,才说:“说人不说事,报备一下这人就行了。只说是证人,别说是犯人。” 这话没毛病。 书信看样子是被北镇抚司拿走了,苏玉晓虽掺合进来,但她替春草赎身、把她放走,做得合情合理、合规合法。 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小内官却不解地挠了挠脑袋:“公公不会是想放了她吧?”他眉头一皱,五官挤成一个核桃,“咱东厂这些年,不管抓对抓错,都是活进Si出。放人……多新鲜哪。” 秦文煊横了他一眼,他立马闭了嘴。 见秦文煊冷着脸沉默,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 “公公,义父教导过的,御前办事,可不能有私情。被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去,苏姑娘堂而皇之地成了你的软肋,以后不仅她活不成,你也反受其乱啊。” 小内官查案不行,政斗倒是一把好手。 在司礼监耳濡目染,知晓利害。 他们位高权重,一句话能决定一个家族的生Si。他们一样也到处树敌,这世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Ga0Si他。 内官不似外臣,家人多,牵挂也多。内宦孑然一身,就连父子关系都薄得像一张纸。 难从身边人动手,他们就变成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的人形机器。 义父从神g0ng监的一群小孩子里把他拎出来,让他从洒扫小奴一跃而成御前伺候的大太监,就是看中了他孤绝冷漠、不近人情的天赋。 一块沁足了血腥的寒铁,怎么可以长出血r0U之躯呢? 若是让别人知道他对苏玉晓的照拂…… 他叹了一口气。 “是啊,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