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5)
一眼,小内官就立即会意。 他上前来,简单粗暴地掰开已经尸僵的手。 “咔”一声,软骨被掰断,指节被一点皮r0U连着,虚虚地坠下来。 手里是一块布条。 质地JiNg美,绣着华丽的花纹。 小内官问:“这是什么?” “衣袖。有袖襕的衣袖。” 秦文煊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 衣领到袖口用花样纹饰,是为袖襕。 民间不能用袖襕,即便有官身,也不是人人都有带袖襕的衣裳。 秦文煊有两件,都是赐服,御前办事才能穿。 平日里他都是素衣轻袍,过得很低调。 “袖襕?”小内官越发不解,“衣锦夜行,杀一个小丫头?” 秦文煊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他刚跟在义父身边的时候,也就小内官这么大,十三四岁。 却没像他这么缺心眼。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圣父心泛lAn,把这小年轻保护得太好了。 “衣锦是真,夜行是假。” 秦文煊说:“看她身上的尸僵,应该Si了有一段时间了。她不是Si在桃子巷,是被抛尸过去的。” 接着他从春草的发间拆下银钗,就着灯火看了一眼:“她身上可还有财物?” 小内官答道:“银钱铜板都没有,像是被人夺了财又夺了sE,最后……” 杀人弃尸四个字被他咽了下去。很明显,秦文煊正要推翻这个论断。 “银钗都不摘,夺什么财。”他放下银钗,用帕子擦了擦手,“她身上还有什么?” “一张卖身契……胭脂楼的……”小内官的声音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