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槐中
病,她拒绝他其实只是因为画轴不便脱手,也没有时间换人拿画了,他们必须迅速离开这里。 可惜他们才刚走到那挂着“无道”二字的牌匾下,便听闷闷的轰隆声,愈作愈响,谢虞晚的眼角余光只扫到一瀑粗糙的血泥,她迅速转身,可此时已来不及,抱着画轴的手下一重,是那血水到底还是泼上了画轴。 谢虞晚惊慌地停住步,回头发现只在这须臾工夫里,血水已经冲破了净土的堤固,溶过血水的土变成了暗沉的红泥,泼上画轴时就如同鼓起了一块块猩红的痂。 更麻烦的是,血水已倾至她的眼前!千钧一发之际,谢虞晚将画轴负至身后以护,同时竭尽全部心力催开一璨金灿灿的灵罡,再次与血水陷入对峙的境地。 未拿画轴的其他人虽看不见血水,但是谢虞晚的灵罡还是没有被掩去的,见她勉力支撑,纪渝和郑应释也自行催开灵罡,合力渡上了谢虞晚的灵罡。 一时间气氛僵持,而在画轴垂下的Y影里,没有人察觉到,刚刚被泼上去的血泥在画布上悄悄融化,孵出一条条青sE的蚓,旋即一尾接一尾地,这些蚓慢慢爬进了画里。 “其实我一直觉得,”对于当下是被困在何处,两个人想了许久也没有得出答案,萧元晏叹出一口气,换了个思考的方向,“我们当下这副模样,很像陷入离傀阵的前兆。” 离傀阵? 荆鸢眉心一皱,指尖再次燃出灵光,她本只是试着一探,不料却有了收获,只见荆鸢猛地偏了头,喜道:“你想得没错!离傀阵的气息现下离我们非常近!” 不过在如今这个光景下找到离傀阵,实在很难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萧元晏张张口,刚准备说话,原本阗寂的周遭倏地响起极其细微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