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槐中
细想又觉并非不无道理,他们在这里困了这般久,所有的路都探过了所有的法子也试过了,却始终无果。 莫非……他们真的需要遁天? 萧元晏和荆鸢对视一眼,本着尝试的心态捏了一个腾空的咒,雾海苍茫,越往上飞烟霏越少,最后当两人停在槐叶之上、明月以下时,垂眸发现槐树下的所有沉霭皆雾消云散,月sE朗朗,万物皆清明。 荆鸢见状,下意识就俯眺向远方,可虽已天朗气清,但槐影之外仍是一袭深浓的黑,显然还是不能靠这条路逃出去,荆鸢不免有些失望,将视线拉回来,以俯瞰的视角细细审视着这片天地。 萧元晏却在这时开口说话,也不知是不是荆鸢的错觉,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点颤: “阿鸢,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蚓聚合在一起的形状,很眼熟?” 蚓群? 1 荆鸢闻言便看向烈焰与蚓群的方向,她的火咒已捏有一段时间,这些蚓竟还未成烬,它们正在滚滚热浪里痛苦地蠕动,经萧元晏提醒,荆鸢注意到这些蚓身上的炽红sE就有如丹青点墨,隐隐约约地连绵出一颗头颅的形状。 那是…… 广南城赵府内,喜房中供奉多年,最后由谢虞晚斩下的神像头颅;也是几个时辰前,无道天寺庙灵台上,需向祗躬身下跪方能进入无道天的神像。 萧元晏和荆鸢被困赵府多年,赵识珩对这尊像的恭敬态度用顶礼膜拜来形容都不为过,是以这蚓群拼合的图案纵再模糊,荆鸢和萧元晏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荆鸢一时间只剩愕然,没来由地后背一阵发寒。 “阿鸢。” “我现在有种很不安的预感……这个东西,真的只是邪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