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最是难求洒然归
可望望前路,人生来不过百岁朝夕,削去前头二十载不曾相识的年月,至多不过数十兰夜。” “当初在衙门当位寻常捕快,银钱尚且不曾赚来许多,却是终日不着家,为琐碎诸事劳心费神,家妻过门后三五载之间,一载下来,竟是少有相陪的年月,故而那为数不多的兰夜,又要扣去不少。” 讲到此处,徐进玉不由得笑笑,抬头看向老僧,“师父命我平心定气,可修行愈久,越觉得对自家糟糠之妻亏欠,天长日久,难免要落下心病,昨日里兰夜,却是令原本纷乱心境平定许多,徒弟以为,对于修行益大于弊。” 住持听罢,神情微动,起身捏住徐进玉一臂,数息过后,才淡淡道,“姑且算是你小子有良心,这敛元初境,不多时便可臻至圆满。” 徐进玉咧嘴,“还得是师父教得好,修行修心,两手共举,即便是块朽木,也能雕得卖出价去。” “可三番五次破去寺中清规,却是不能再容你留在此地,”老僧背过身去,言语平和,“你并非是我钟台寺中人,但如何都在老衲座下学艺,如今枪棍术法,你已是熟稔于心,更是迈步入太玄,来日若是勤恳修行,定有作为;但心性的确不适久留寺中,此钟台古刹本就是清净出世的地界,你入寺中,往往不成体统,择日下山去便是。” 说罢不等徐进玉应答,拂袖而去。 只留下位胡髭越发浓重的年轻人,久久未曾说出半句话来。 “其实本就不必如此,”藏经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