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何能寄与冰厚薄
[] 狂饮六盏,纵是糜余怀尽力按捺住腹中翻腾滋味,酒意亦是上涌,从头到尾也不曾说过两句,如今终是耐不住话头,醉眼朦胧望向碑峰,口齿不清含糊道来。 “想当初咱帮主何等才略,硬是领那点人手走南闯北,将这座马帮铸得如同滚金生铁,那是何等的能耐,身手更是了得,当年同外帮之人当街比斗,单手便可镇住来敌,分明是瞧来身量算不得高,却是有那般过人膂力,当真是令咱瞧得眼热。” 李无吉亦是略有醉意,随声附和,“此话不假,咱随帮主闯凤游郡时,当真是每日都能遇上前来寻衅找茬的外帮之人,可直到马帮立帮,我出手次数也不及帮主十之一二,眼见得手段皆是寻常,可即便是双拳随心晃来,照面敌手亦难闪躲,多半都是结结实实吃上数招,打得通体绵软,再难支撑。如今想来,倘若马帮舵主合为一处,与咱家帮主比斗,也难占着丁点便宜。” “可就是这么个夫子挂刀文武皆全的人儿,却是死心眼,”文人明显已是酒劲上头,接连拍过数度桌案,将一张面皮憋得通红,“明知自个儿身负顽疾,却偏不愿抽出些闲暇前去寻医问药,连我都不曾知晓,这疾症竟已是深入膏肓。你贺兆陵就算是当朝大员日理万机,怎就不愿去找寻那些位仙家,以自个儿十几载春秋换来的马帮大业,偏就不愿拿出些金银自医。” “将这万斤重担架在我一个酸文人的肩上,自个儿却是逍遥快活,该打。” 糜余怀又是饮下一盏酒水,面色更红。 “过去之事,已不可追,与其如此整日将心思揣到怀中,倒不如今日这般畅畅快快讲个痛快,”王舵主随过一盏,咂咂嘴平视眼前醉态横生的文人,朗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