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江流何苦寄人心
此地,平心而论,难道不是因为你我几人偏心,无论是对故人想念也好,是对这小子命微福浅心生怜悯也罢,到底是怎一回事,你我都明白。只可惜到我等境界赠福缘容易,欲令旁人握住福缘,则是听天由命,谁人都不可插手过多。” 道理谁人都晓得,更何况是已身在此间无穷年月的这四位,不消赘述,东檐君就已晓得话中的隐意,故而沉默片刻,却不言语,反倒是将手伸入大江之中,挤眉弄眼过后,终究是由打江水中捞起一尾游鱼,三两枚虾蟹,兴冲冲揣到怀里,而后心虚咳嗽两声,“此事本就不烦劳你我深思,已是耗费了好大功夫将此一桩好处送给了那后生,若是那故人尚在人间,你断然不会忧心什么,换成这位后生,就开始担忧了?是看不起那位故人亲自选的接剑人,还是觉得咱们那位故人的眼里不如旁人?” 瞧着东檐君乐得青须都是颤抖起来,捧着那条大鱼和虾蟹险些合不拢嘴,原本心头阴郁气极浓的南阳君却是将心头阴霾略微敛去几分,嘴上依旧是不饶人,板起脸来伸手,嘬嘬嘴道,“见者有份,更何况是在我地盘上头敛的虾蟹游鱼,按理说如何也应当对半分。” “不过是三两鱼虾算甚大不了的,如若是能耐够用,我倒想是去尝尝那头古往今来举世无双的老妖血rou,估摸着那才算是大补物。” 身在山中坐的云仲狐疑望向手中的子规五岳双剑,并未急于顺山巅而下,前去石窟当中讨教,而是盘膝低头打量膝上两柄由寻常物件变幻的两剑,先是擎起五岳仔细端详,此剑显短,落在手心却是奇重,饶是凭如今云仲掌臂之间的力道,欲要将这剑挥动无碍,亦需耗费相当大的力道,却真有几分同五岳比尽量的意味,剑柄缠绳,通体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