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天公讨酒
此一位古怪的年轻人,同样是使剑,虽比不得当初那位年轻人那般毫无正经心思,可就此事而言,男子的确很是好奇。 踏空两步,云仲身形晃动,紧咬牙关。 畏高此事,大抵自幼便有,除却镇中那几处矮墙墙头之外,高过三五丈的地界,落在云仲眼里,皆似深谷,大抵稍不留神,便要坠将下去,徒留个粉身碎骨的凄惨死状,如今细想起,似乎除却冒雨远走青柴一事,云仲自个儿便从未自行走到高处去几回,观云悟剑时,身心皆是系在云海中丝丝缕缕剑气其中,而不觉惧,可眼下并无分神的法子,便只得步步而走。 上铁索近半,双足已是不听使唤。 少年突然想起,自个儿踏上南公山头一日,始终也不敢往身后山路看过一眼,就算余光略扫,亦是觉心惊胆战,手脚当中涌出无数热汗来,也非是怖惧坠入山崖,而是旁人登高,想的大多乃是得见山巅景,而自个儿攀山登高,往往想的便是最坏的一重事。 煞白面色的云仲走过铁索的时节,心中惧意并未减去半分,缓将几十息,才是将气息喘匀。 男子没言语,自顾转身离去。 说来也怪,原本眼前乃是亭台连亭台,男子走过之后,没来由却是有处绿树环绕,飞瀑连山的谷底来,当中空无一人,苍松迎瀑,砸入深潭,但入其中,总觉是面皮上头尽是细碎珠玉。 “南阳君很是瞧得起你这后生,可惜今日不曾身在此间,大抵一时半会也断然难以抽身回返,便由本座试试你的深浅。” 言语一如既往简便。 可男子很快又是蹙眉。 “练剑之人身在此境,总会携佩剑,为何你却是两手空空。” 云仲惊魂才定,听闻眼前西岭君狐疑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