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前有征夫血尚温
这一载余看来,颐章驻扎在隘口后的暗哨游骑,手段并不逊色,刀马甲衣同样是上品,算将下来,不过是伤敌十分自损八分,吹嘘破天,净占不足一两成的便宜。 阎寺关最为厌烦这位参军,但初到此地时,两人既是同乡,更是同年迈入军阵当中,交情并不差,有些木讷少言寡语的阎寺关本就疏与同旁人交好,若非要在军中找寻个最贴近好友的,这位参军似乎才最为合适。 可自从来此地,阎寺关就愈发少言寡语,见参军时,神情也更是阴沉,许多在此的军卒皆是私下猜测,这位镇南大将军白负己亲自定下的统军校尉,理应是同参军起了甚争执,再者因参军本就是文人出身,同阎寺关定是难以对付。 枯坐许久的阎寺关终是将眼前竹签拿起,低眉一一看将过去,不足一指宽窄竹签不过能写上十几字,除却姓名表字年纪家籍之外,再无其他,十几枚竹签,十几条性命,像极马革裹尸,来时清风两袖,去时无声无响,只留得这寥寥几字。 一眼望将过去,有不少熟人,也有两位才到此处的生人,其中年纪最长者临近不惑,年纪最浅者还未及冠。 未足一月折损十几人,从石隙孔洞中灌将进来的秋风,没来由令阎寺关喉咙滚了两滚,拎起那半皮囊烈酒,灌将大半下去,随后面皮无波无澜,将十几枚竹签一一凑到灯火前,很快教火舌舔舐得焦黑,歪歪扭扭瑟缩下去。 随后便是卸甲验伤,轮到阎寺关时,那位随军郎中已是有些两眼昏花,可仍旧是仔仔细细替阎寺关将筋rou虬结伤痕遍布的身子翻来覆去瞧了又瞧,终究在背上发觉处小孔,虽是不深,但周遭指腹大小却尽数紫青溃烂,只得是取刀割开,再覆上解毒药草,嘱咐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