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才下层雷,又上心头
区区十几日之间,温瑜行丁二人由颐章边关而出,直直沿条如同柳叶似的狭窄边界朝大元方向而去,不过路途之中屡次三番遇上早先设伏在此的大元修行人或是背弓擎刀的武人,连番诛杀,虽是还未曾遇上那等相当高明的敌手,但也已算是露相。 路遇伏兵暗子,每逢动手时节,必先将随身豢养多年的鹰隼放出,朝北而去,不消去揣测,多半就晓得乃是去往大元方向通风报信,纵使是温瑜常行险道意图避人眼目,对敌时节先行诛杀报信鹰隼,但也往往是失却先机,被暗地之人寻着踪迹,先行撒鹰,也并未尽数除去,故而这十几日之间,遇敌间隔愈近,且是来人愈发多将起来,时常已日渐遇敌三五轮,亦非是甚不常见的祸事。 长途跋涉奔行,饶是黑獍良驹亦很是有些吃不消,虽然眼下已过了夏时最为炙热难耐的时日,可边境地界常有黄沙,尤其无遮无拦,日头无分毫忌惮,将千百顷金沙曝晒得犹如翻腾起浪,莫说白日下马走上几步,即便是马儿四蹄陷入黄沙当中,也是极易烫伤马掌足踝,这般一来赶路又是慢下极多,更是给沿路设伏的敌手调遣的功夫,到头来并未曾剩下多少时机,反倒是步步维艰,不但赶路相当缓慢,四处而来围追堵截敌手,更是一日多似一日。行丁起初未打算给这位被胥孟府盯死的女娃提及几句建言,不过事到如今,他这猿奴恐怕早已不属大元境中立身的人,如若是温瑜尚有性命,顾得上护自身一手,尚能活久些时日,若要是落在胥孟府活是大元境中人手上,只怕下场更是凄惨。 于是行丁时常趁闲谈两句的时节,旁敲侧击提及几句,言说既然眼下赶路急不得,倒是不如退走别处,免得终日受大元安置的暗子修行人侵扰,纵使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