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我立此地,未必此地
是随口道来,便将此事言说了个通透。 几位军中来人,神色微变。 章维鹿亦是有惊异之色流露,不过并无丝毫恼意,洒然笑笑,“老前辈神通超凡,见微知著明察秋毫,但晚辈的确不想接家父之任,多年来深知家父身居此职,劳心伤神且不得不为诸事紧束,早就闻之丧胆,我乃逍遥人,当真不愿理会种种驳杂。” “命定之事,如若轻易可改,那便不可称之蔚命定,”老道仍旧是不以为然,摇头咂咂嘴道,“除非你小子耗费足矣震荡世间的价码,不然想要篡改命数,上天入地,难上加难。” “米袋压肩,我替前辈拎起就是。”章维鹿面色不改。 “要说腰间重担,谁也不比谁轻松,何苦相争,还是贫道自个儿背着最好。”老道出言相拒,独自缓行,似是已然知晓去处,迈步稳当得很。 留于百足巷尾处的玄衣道人,仍旧狐疑不已,拖起金银裹缠的几粒米,犹豫良久,又拿起那封信件,紧蹙眉头望了望几人背影,嘀咕了句师父不知何时又欠下了人情,也将手头六爻钱收回怀中,将卦摊收起,足踩道靴,缓缓走入城关当中。 若非是柳倾吩咐外出,钱寅即便是在山中再待个十几载,也断然无甚出外远游的念头,成天与六爻钱度盘与丹炉为伴,虽说难见新鲜物,可已然是极舒坦的营生,不必忧心性命,更无需与许多俗世中人打交道。清静自然,能养运势,在钱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