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窝窝虫
到了我的裸体。 我往新买的塑料浴缸里放了一半的热水,然后脱光,躺进去,我看见我的胸前皮肤上出现了很多微小的气泡,我的毛孔开始呼吸了?水会不会进去?躺在羊水里的婴儿该是什么状态?我闭上眼,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在卫生间大窗下面还有一个小窗户,透过这个小窗户,可以看到外面。这时,外面的景物都染上了一层橘红色,在远处巨大的玻璃幕墙上,可以看到一团橘红的东西,在这团橘红中间有一个明黄的小圈。玻璃幕墙与我这边的大厦的空间地带有一排柳树,柳树垂挂下的枝叶中间有几个人,最靠近我这边的是一个老头,他有一头白色的头发,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大t恤,那个老头?我坐起来,凑近小窗,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能确定。他也住这边?老头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开始慢慢地打起太极拳,动静开合,刚柔快慢,上下左右,顺逆缠绕,忽隐忽现,虚虚实实,绵绵不断,周身一家 水有点冷了,手上也起了褶皱。我起来给全身抹了沐浴露,在篷头下冲干净。 从卫生间里出来,电饭锅上的指示灯已经从“煮饭”跳到了“保温”不用走近,就可以闻到浓郁的饭香。我看看墙上的那个猫头鹰挂钟,时针与分针拉出的钝角很明确地告诉我现在已是六点多了。小叶怎么还不回来?我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通了,但很吵,小叶几乎在喊着跟我说:“我在k歌,什么事?”我说:“你回来吃饭吗?”“不回了,我就这边吃了!你自己吃吧。”那边有人在唱光辉岁月,声音很沙哑,将小叶的声音挤得支离破碎,我只听清了大概,我说那好吧,那我自己吃了,等了一会儿,那边没再说话,我挂掉了。 小叶说过,她是亲眼看着他们搬了些古董家具进去的,但是我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