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
入学那天到现在都没见它们长高,每年秋天开花的时候,我们都会采几枝放在课桌抽屉里,香气能保持很久。 我在铁门前的台阶上坐下来,揪了几束狗尾巴草,把它们编成一个圈,挂到了铁门上,然后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回cao场。阿忠他们在打最后一个球,在这个夏天,他的带球技术又进步了,背后运球很熟练,加上他自己本来就很拿手的胯下运球,防守他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轻松地就被阿忠过了,不过协防过来的那个高个倒是蛮强,阿忠虚晃了好几次,都没骗倒他。我向阿忠做了后仰跳投的手势——这是我们以前打球时候的暗号,阿忠会意,后撤一步,做了假动作,跟着后仰跳投,球进了。 输的那队下了场,又换了新的一队,阿忠拍了拍同队的一个孩子的肩膀,又指了指我,说你休息下,让他先打一场,那孩子说行啊,不过只能打两场,阿忠拍了下他的屁股,说你小子真鸡歪。我上去跟那孩子击了下掌,接过阿忠传来的球,运了两下,上了个篮,手感还可以。 我们玩的是六个球的斗牛,跟我对位的是一个穿黑色背心的男孩子,在身高上要比我高很多。我不敢硬打,拉开了距离,慢慢地跟他玩。我做了几个假动作,诱使他过来掏球,他没动,想投,他又贴上来,只能传给了阿忠。阿忠做了个挡拆的手势,我跑过去帮他挡了人,等他突破了,我马上跟着跑到篮下,阿忠传了球给我,篮下无人,我投得很轻松。第二个球开始时,那个穿黑色背心的男孩子紧盯着我,无论我有球没球,我挥了下手,示意阿忠过来挡下人,但是被识破了,防守阿忠的那个人也是紧盯着他,剩下的那个小孩子,跟我不熟,我没法向他打暗号,跟他对位的技术要比他好,他没运几下球就被断了。这样,我们连着被进了两个球,到第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