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去
过这样的情况,叫我留点神。她把桌子上的瓜子推过来,说吃点吧,我抓了一小把。父亲面前的那个铁盘子里,瓜子壳已经有一堆了,上面还有半个烂苹果,父亲和那女人还在不停地往烂苹果上丢瓜子壳,估计过不多久,那苹果也会被他们埋了。我不像他们,我慢慢地剥着我手中的瓜子,剥开壳,取出rou,再丢进嘴巴里。 过了永康,女人起身准备东西,说下一站就要下车了,父亲也站起来帮她拿行李,她有两个很大的行李箱,真不知道她一个人怎么扛上来的。车子停住时,父亲叫我也帮着拎下,我拖着其中一个行李箱跟在他们后面。女人先下了车,我们再把行李箱一个个递给她,她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回到车厢,我问父亲有人来接她吗,父亲说不知道,没听她说起,我说,那这么多行李,她怎么弄回去啊,父亲说她会有办法的。桌子上的水果女人没有拎走,父亲拿了一个苹果给我,说吃吧,别浪费了。我用纸巾擦了下,啃了一口,很脆。 又坐了一个来小时,太阳也落山了,外面的天空红成一片,很多人都趴在窗边看,父亲也凑过来看了下,但马上又坐了回去,他说黑龙江上的落日才好看呢。接着,他又说起了在哈尔滨做生意的事情,我没认真听,有一句没一句敷衍着他。可能他也发觉了,又换了个话题,讲起了豆腐作坊。这个我听他说起过一次,但是没这次讲得细。他说他已经跟林栋伯谈好了,要把他们家做豆腐的工具都转过来,钱也向我小姨父借了,我问他,打算在那里弄作坊,他说打算把老家的房子改下,在里面重新砌个大灶,我又问他,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他说还有你妈呢,我说两个人也不够吧,他说那也没办法,总不能出钱招人吧。我说做豆腐好像很辛苦的,我看隔壁的阿强以前做豆腐的时候,每天都要起得很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