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春
一样给包裹了起来。我总算可以继续往前走了。 被那家伙耽搁了下,我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幸运的是,输水管道已经慢慢倾斜下去,只要跑到那个交叉点,应该就是我们家的田地了。兴奋,我真地很兴奋,我觉得我自己的双脚也变得轻了。与其同时,赶鸭人和老农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我,鸭军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长大了,长得跟赶鸭人骑的那只鸭子一样大,而且嗓子也变大了,几百只鸭子一起发出的“嘎嘎”声,震得整个大地都在颤动。老牛似乎不是很舒坦,接近傍晚,一些小飞虫跑了过来,它们包围了老牛的屁股,好象打算在那里吃晚饭似的,老牛对他们束手无策,惟有用一条牛尾巴来回赶着它们,可赶走了这一拨,那一拨又来了。老农也发现了老牛的困境,他转过身来,倒骑在老牛身上,用手上的竹鞭与那些虫子大军们作战。他英武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挥舞长矛的堂吉诃德。在最后面,那个放风筝的小姑娘似乎还没有打算放过我,我远远地还能听到她的喊声,那喊声像一把把尖尖的刀子一样,扎得我的耳朵很不舒服。 输水管道的斜角总算临近交叉点了。可是我又郁闷了,因为它竟然分成了两段,一段向左一段向右。这样我就不知道哪块是我的田地了。赶鸭人和老农也愣在那里,只是没说话。“你是不是想知道哪块地是你们家的啊?”我转过身看见那个长着山羊胡子的小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赶上来了,在他身上还有一株蚕豆正在长着,由于是长在后面的,看起来更像是一条尾巴。我又忍不住笑了,不过这回他没用鞭子摔我了,而是继续问我:“你到底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