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做一场戏
是在这种时候。 画室好像必须是脏乱的,否则就不像是画室。 申屠念的洁癖在那些碳粉和颜料面前仿佛有了免疫力,丝毫不介意,就这么待着能待上很久。 赵恪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削铅笔。 坐在凳子上,长发被一根铅笔随意盘在脑后,两腿间塞着个看不出原sE的垃圾桶,锋利的美工刀卷起一阵阵黑sE粉末。 她的动作很利落,从赵恪的角度看过去,好几次险些削到手,他都替她捏一把汗。 等完全削好,垃圾桶踢回原位,她深呼一口气,对着手背周围吹了吹,很快那些零碎的小黑点子就g净了,转过身对着画纸开始排线。 画室里除了她,还有别班两个男生,他们倒是看见赵恪了,但也就一眼,都管自己,没分多少心。 赵恪在画室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在进和不进之间犹豫,最后还是进去了。 申屠念后脑勺也长了眼睛。 他一走近,她就转头了,像是猜到是他,也不意外,就那么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又扭头管自己画了。 赵恪也不烦她,就近找了张凳子坐下,很无聊地m0m0索索,最后从她手边拿起那把美工刀,学着她的样子开始削笔。 夕yAn落在窗框上,折出绮丽的sE泽,申屠念被x1引过去,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不远处的天空由橘渐变。 云朵像画上去似的,一团一团簇拥着,形状也很滑稽,这一片连起来像风吹百里,那一片看上去又像是被弹散了的棉花被,大肆铺张。 等看腻了这一扇天空,申屠念收回视线。 却不是落在画板上,而是……他。 他在削画笔。 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