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
客厅里,没来由地紧张。 公寓不大,但很新,装修和家具都是上上品。这儿离钱缪的学校近,大少爷住不了宿舍,随手买的。整个空间都弥漫着nongnong的、属于钱缪的气息,让岑晚有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虽说她肯定不是羊,钱缪更算不上虎。 她肯定是不回岑家的,现在外卖还没到,就已经有点吃不下去了。 客厅和他的卧室打通成了一间,通透极了,钱缪逆着光站在床边,歪着脑袋看她,一边看一边毫不忌讳地慢条斯理脱上衣又脱K子。 岑晚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都挺做作的,毕竟他们该g的都已经g全了,就在上周末。 钱缪把床上的家居服捡起来套身上,听见那别扭nV的又说,“我自己回也行。” 他气笑了,“是谁?” “什么?” “你这回又看上谁了?一帮人一块儿过夜就行,到我这儿跟我就不行了?” 他都上钩了还不满意?她开鱼塘呢?想钓多少个男人啊? 岑晚确实理亏,估计这辈子自己在钱缪这边「狐媚子」的名号算是洗不清了。但是听他这样说又实在不高兴,想了想,梗着脖子道,“看不看得上,不得看了才知道吗。” 钱缪的朋友太多了,她不怎么认识。他们虽说是高中同学,可是岑晚也只熟悉那几个和钱缪关系b较铁的。 钱缪脸sE冷下来。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睡个人这么随便吗?他都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上礼拜才成事的。他们好歹还顶着未婚夫妻的名头呢,岑晚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钱缪,你给我找件衣服穿吧。” 他这么挑剔,肯定不愿意别人穿着在外面的脏衣服坐他的沙发睡他的床。这算是岑晚给自己下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