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界线
怎么也诉诸不了口。孙瓴也隐隐觉得他吞吞吐吐,像是有话要说,却又如鲠在喉。 两人都竭力想把日子过得跟从前一般无二,可是在大环境中,你只是一粒微尘,一个泡沫,周围的洋人买办不见了,文人绅士少了,妓院酒肆关门了,人流往来的街道空了,南台显得格外寂寥。 树上的金蝉脱了壳。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既是故乡又是异地。 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 镜清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这话是知易行难,话到了嘴边,他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不就是一句“我要走”吗?有什么难? 偏偏这么一句话,他就是说不出口。每次话到嘴边,又顾左右而言他了。 这日吴汝良又来到家中,后头还跟着几个警卫员,来势汹汹。 “孙同志,现在组织上有些话要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说话的是老吴边上的一人。 孙瓴看了吴汝良一眼,才对着那位同志回到:“有什么要问的?” “孙先生现在是否和亲眷有所联系?”吴汝良语气还算和善。 “……偶有书信往来。” “那烦请孙先生把书信都交出来吧。” “这是为何。” “孙瓴,吴书记让你交出来你就交出来。”后边一年轻气盛之人已显得不耐烦。 孙瓴已显不悦神sE。 “不可如此。”吴汝良回头对后头的人说了一句。转过头对孙瓴说:“倒没什么大事,例行公事罢了,其他人家也是如此。还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