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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宋霜寒亲自为沈清怜换上了婚服,翌日清晨,两人都起得早,一个被陈道山拉着去戴凤冠,一个被高松华拽着去准备乱七八糟的事项,他们二人成亲,邀请来见证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至亲挚友,除此以外再未请别的人来。

    成亲的流程都是老俗套,和别的夫妻也并没什么不同,直到最后闹洞房的时候,所有人都很识相地喝得烂醉,匆匆结伴去了三清界后山的客居楼,只留下宋霜寒和沈清怜坐在婚房里大眼瞪小眼。

    平日里同床共枕的时候都不曾有这般尴尬,不知为何,今日却总是有些恍神,仿佛像梦一般看不真切,两人同坐在一张婚床上,沈清怜头上盖着红盖头,只能透过底下看得到自己的手,全然不知道宋霜寒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心里莫名有几分慌乱。

    宋霜寒也是。

    毕竟都是头一次成亲,手足无措也是在所难免,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紧张的心情都弥漫在各自的心头,叫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踌躇着不言语。

    到最后,还是宋霜寒端起桌子上的一壶喜酒喝得一干二净,坐在床上缓了缓,酒劲儿上来了,他才有了勇气去挑开沈清怜的盖头。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哭,可掀开盖头后,对上了沈清怜那双平淡里却又隐约带着期许的眼神时,宋霜寒还是瞬间忍不住埋在沈清怜怀里哭出了声。

    一切的委屈,等待,极度的兴奋,激动,在此刻通通化成泪水,奔涌而出。

    沈清怜轻轻摸着他的头,眼神平静,波澜不惊,依旧平稳得像是恒古不变的长河,只是眸子里多了几分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