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含泪唱,至情何以寄
何去做只能将自己的满腔喜悦付诸万千神佛。 姜丰没有求,他只是放了香火钱,便站在殿外,看荀春寄虔诚的礼佛参拜,看他瘦削的身躯,看他虔诚的灵魂。 好像这方天地不如荀春寄来的纯粹,这漫天的白华也不如荀春寄归的淡然。 姜丰看着看着,好似看到了自己那颗晃动的心。 行至后山,漫山遍野的梅便簇拥过来,姜丰略过那灼眼的红梅,往深处行进,荀春寄跟着姜丰在梅林间转圈圈。 两人都尤爱那遒劲的枯木,雪被覆盖下的它一到春便是绿意盎然,花影重开。姜丰给这棵树作画,将它的枯枝败叶都收入画卷。 雪已经停了,荀春寄从梅花掩映处走来,手捧银白,在姜丰头顶倾倒。 他见姜丰睫上蘸雪,见姜丰的画纸被雪水洇湿,见美丰团起一团雪再蘸上一点墨,递给他说:“这像不像你?” 荀春寄只笑不语,背地里抓起一把雪塞到姜丰的衣领,边跑边笑“像。” 二人在路边的客栈住了一晚,于除夕日早晨回到了家,一回家吃过饭便要准备年夜饭了,他俩都不会,便在院子里支起一张桌子写对联。 除夕夜守完岁,天已经蒙蒙亮,荀春寄回到屋里,便看到床上放着一件新衣,红色的。他好多年没穿过红色的了,想来,自己年少时很喜欢这个颜色。除了衣服还有一张纸,姜丰又给他写信了,“春寄,你看你的名字和这个时节多配啊。” 很简短,也很温暖。 就像是上辈子姜丰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一直是他的样子。 姜丰在吃午饭之前起来,推开门,之前扫好的过道又覆上一层白霜,撒盐似的小雪在空中下着,一世界的银白突然闯入一抹鲜红。 “春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