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絮
年郎。烟绵灯楼的姑娘倚着栏杆向他们招手。刘贺睨着眼问韩是絮,“韩弟今年既已加冠,房中可添人了?” “刘兄,尚未。” “韩弟怕是没有体会到夜间红袖添香的乐趣。”说到此处,众人都是揶揄地笑着。“都说人生最美不过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不过在刘某看来啊,金榜题目哪能比得上洞房花烛?上金榜哪能比得上上美人。”说罢众人策马大笑远去。 孟予行和韩挚未同他们一道,“韩挚,你明年可要下场?”明年又是大考,二人同在国子监读书,也该下场了。 “去啊,在监中读节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会吗?” “孟载,取字了吗?” “予行,家父给我取字予行。” 韩挚想了一会说“好字!予你远行,予你致行。” “那你呢,你也该有字了。” “我啊——”二人正于柳树下随马缓行。是时,如雪的柳絮轻轻吹拂着两人,挂在了孟予行的头上。 韩挚微微笑着,将孟予行头上的白絮拿下来说: “我啊,字是絮,好听吗?” 之后的一年,孟予行总会叫“是絮”。 “是絮,先生今天讲的文章我没有听懂。” “是絮,这道策论题……” “是絮,该吃饭了。” “是絮,我听说李家胡同有个小店做的点心可好吃了,我们一起去吧。” “是絮,你可曾有心上人?” 其实,他想说的是“是絮,我心悦于你,你呢?” 高中金榜,题字雁塔,畅游曲江,天子门生,大概是苦读多年学子的最高嘉誉了吧。 皇帝身边的中人站在金阶上唱着名次。唱罢名后,孟予行小声地对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