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磨到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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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烧来得快,去得也快,没烧起来就是好的,过了半夜就发汗退烧了。朦胧里有人给他换了床新被子。干松的被子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金秋折桂,韩信噤了噤鼻子,估摸着现在应当是九月或者十月。算起这时日来也是没有意思,漫长的囚禁看着没有尽头,说到底也就是辗转换了人,在实质上的区别不大。真要韩信说,现在还不如之前,最起码在吕雉真的动手杀他之前,自己的日子也算吃喝不愁,好吧,现在也是吃喝不愁,可是总是过得憋屈,当然了,也不舒服,他动了动手,从肩膀到手腕都是长时间捆绑之后的酸痛,腿又没有知觉,两个眼皮一起跳个不停,脑袋也都是发烧遗留的昏沉,人活着总是难熬,但要他放手去死,他又不舍得这条命。他叹了口气,费劲地睁开一只眼睛,立时就看见正趴在床头睡觉的小疯子。 他心头一跳,想不明白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碰巧耳垂在这动作下刮到了被子,新换的小银饰被这么一扯,耳垂又开始疼了。倒也没有多疼,耳洞这东西比正经受伤轻多了,如果不是拉扯感提醒他,甚至可以忽略。韩信微微仰头,让它不会再被拉扯。被子翻动的声音让小疯子咂了咂嘴,韩信没再动了,安静片刻,不见对方苏醒,他才喘出一口气。 睡觉的小疯子看起来格外温顺,她的眉眼不似性格锋利。韩信见过她,他刚被“囚禁”在长安那年的中秋。他的封地缩减到只有淮阴一块,刘邦依旧不准他去封地。这种软囚禁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不愿意见刘邦,称病不上朝,准确来说,大多数事他都不参与,他的心思都在打仗和兵书上,不愿意分一点给别的,况且群臣的嘴脸他看的多,他们不愿意给淮阴侯适配的殊荣,韩信也懒得给他们眼神。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请到他,将军要配好酒好饭,樊哙凭借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