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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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得的悠闲时间也得看她有没有事情。比如,霜降前的一天,她早饭后就没有粘着韩信了。她今天要染指甲,手搭在桌子上,每个指尖都缠了草叶。韩信看了两眼,他不想听的,前几天这小疯子大发善心,给他找了盘棋子玩,他摆弄一上午,落座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地方除了她,估计没人和他玩。他不愿意找她下棋,自己左手红右手黑,在楚河汉界边上斗智斗勇。她们说话的声音是自己溜进韩信耳朵的,这小疯子要把指甲染成红色,侍奉的人正在询问红的程度。 韩信觉得她挺适合红色的,一般人真不知道她半夜忽然坐起来的时候多像女鬼。女鬼都有红色的指甲,和掐进他肩膀的手格外般配。他心里想着,但没说出口,手指动了动,把红色的棋子拨到分界线上。她真的挺像女鬼的,头发长得过腰,能在韩信手腕上绕四五圈,前些日子腿伤最严重的时候韩信总绕,这是因为她总在自己泡腿的时候跨坐上来。她习惯搂着韩信脖子,像粘牙糖一样粘在韩信身上,为了不让她掉下去或者头发沾水,韩信不得不抱住她,再卷住她的头发,可是这样下来,她的头发就要打结了。韩信不理解为什么她非要疏通了头发再睡觉,明明第二天早上还要打结。这反复又没有效率的活自然落到了韩信头上,如果只是没有效率其实还好,关键是梳头也不是人干得活,有的头发打了死结,力气小梳不开,力气大了弄疼了又要发脾气。她是知道怎么拿捏韩信的,恨不得就把尿道塞摆在床头,好像这样就能收获一位听话的大将军。 不得不承认,是挺有效果的,最起码韩信乐意敷衍她了,当然这只是其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