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夷犹(g)
“作诗不成,当罚三杯。裴帅可认罚?” “心服口服。” 酒阑人散。裴慎被人多灌了几杯,困意上头,支撑着洗漱了,手巾随手一扔,鞋子一踢,和衣往床上一歪,就睡着了。 聂长安历来能出入元帅卧内,穿过后堂,进到寝室,拿起手巾挂好了,坐到床边,为裴慎解开了衣服。外袍的领口衣襟腰带逐一被解开,再要接着脱,就非要睡着的人配合不可了,聂长安遂不再扰他,只轻手轻脚在上面盖了一幅布单。 裴慎却睁开了眼睛。在黑暗里仰头望他一眼,拖下他道:“有劳你了……你也睡吧。” 聂长安睡姿一向很规矩,裴慎大概也是累了,睡得很沉,几乎没怎么动弹。两人肩并着肩平躺到下半夜,裴慎忽地翻了个身,转向了他。 聂长安立刻醒来,睁眼往侧面看去。 他只能看到裴慎的轮廓,但能感到裴慎也正在黑暗里看着他。空气里的呼吸声逐渐急促了起来。过了片刻,聂长安转了过去。裴慎伸手揽上来,另一只手和聂长安的手一起去解开了最后一道衣衫。 打多长时间仗就有多长时间没碰过他,进入变得困难。也怪两人都不完全清醒,前戏做得浮皮潦草,裴慎就引着他往自己身体里进去。——然后猛地捂住嘴,被弄得浑身发抖了起来。 rou体破开rou体,虽然艰涩却也快意,聂长安来回了几遭,发觉没听到裴慎的声音,再定睛一看身下的人还在抖,赶紧往外撤,寻摸到扔在床边的脂膏盒子,挑了一团,手指带着脂膏重又按了进去。 裴慎挣了下,却是很不领情,拽紧了他的前襟,催促道:“没事,你进来……”聂长安想了想,低头亲了下去,算是安抚也算是封缄。他在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