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幻想
啡。 课桌上还放着很多捧花,还用花体字写示爱的情话。 班里同学都神色暧昧地看小王子怎么选。 礼郁只是微不可见地呼了一口气,也不知怎么,偶尔被人欢呼簇拥着时他眼前却总是浮现那一张很像在哭的眼睛,雾蒙蒙的总是模糊又恍惚,像雨后的一阵雾。 你不抓紧就消失不见。 真奇怪,只不过分开二十个小时就很想见到你,哪怕你一句话不说,可是待在你的身边我的心就会得到奇异的满足。 鲜花礼郁还是收下了,因为扔掉人家的心意是一件很不绅士的行为,情书礼郁都很仔细地放进书包里,带回家放在柜子里。 花是真的很多,塞满一整个后备箱,小推车上还有五束,陈静不由得歪头感叹了一下小少爷的人气值。 她的动作轻,鲜花娇贵,里面还有名贵的蓝玫瑰,黄月季,冰山美人,都是她上插花课图画书稀有品种欣赏了。 礼郁站在车旁,日光斜下,树影婆娑,把金黄阳光投成小金光洒满他的脸上,像小天使,漂亮又温和,他说:“你为什么戴墨镜?” 陈静顿顿,没有言语,把花全部抱进后备箱里。 又绕到礼郁站的车门那里,开了车门,她微微低头,声音哑低:“请上车,少爷。” 眼睛垂着,看见礼郁的跑鞋,他的鞋子款式一向很奢侈好看,郁美的品味一向很好。 松紧绳垂在鞋子两边,和艺术家联名推出的涂鸦跑鞋在目光里晃动,下一秒, 那长腿靠了过来,架在鼻梁上的墨镜被抽离, “你哭了?” 黑色墨镜下是一双几乎红色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叫我礼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