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客2-2
164 淮淮退烧了,我却发烧了。这场流感似乎是来考验我们的。 在梦里,我迷迷糊糊的会看见一个影子,时而是个小女孩,时而又倏得一下长大,头发长且飘逸。 我问她;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所以才这样背着身,连脸都不让我看,莉莉,是不是。 166 他要盯着我吃药,眼神里全是紧张,连身体也像一根被调的过紧的弦,紧紧的绷成一条线一样。他亲自把药片研磨成粉末冲在水里,还要亲自盯着我喝下,毕竟喝水呛死的可能性小得多。 药片之所以是药片是有理由的。磨碎之后,那些苦味全部迸发出来,所以我喝的很慢。 他突然和我说起他的母亲。 他说他死得很早,在他还不能牢牢记住他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对他的唯一记忆就只有相册里零星的照片。 他说他的母亲是个和我一样的男性Omega,最后死于纠缠了他四年的产后抑郁。他反复抱着我对我说对不起。 我好想这些对不起可以抹除掉我们之间的一切。可以消除我的腺体上的咬痕,可以消除他在我身体里成的结,可以消除我的记忆,他的记忆,莉莉的记忆。 但是不能。 我好想原谅他,好像这样我就可以就此呼吸,喘上一大口气,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获得需要的信息素,相夫教子,在异国他乡寻得一片属于我的归处。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样的我,我好讨厌我自己,我恨自己是个Omega,恨自己会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命定之番就会在他的怀里软下来。恨自己因为闻到了他的信息素就会安心。 我想起那天,他“强暴”我的那天,淮淮诞生的那天,我在清醒之后报了警。警察局里好几个警察围着我,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