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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急,出来时手机都忘了带。思来想去,还是把人领回了6057。 一边走,一边感觉小孩儿的鼻息扫过他的耳畔,贺品安有点不自在,躲了躲,说:“你别凑这么近。” “哦。”阮祎心虚地缩起脖子,他哑着嗓子说,“那我换一边儿。” 热乎的气流又缠上另一只耳朵。 贺品安火了,侧过脸瞪了阮祎一眼,阮祎立刻僵直身子,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又来到熟悉的房门前,阮祎感到自己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贺品安姿势别扭地摸出房卡,在门上刷了一下,踹开门。 一进门,先把那双鞋扔在地上,而后放下阮祎,也不跟人多说几句,拿起柜子上的烟和打火机就进了浴室。 和那晚多像啊,每一幕都像。 那晚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阮祎觉得自己有点讨厌,人家不搭理他,他还要上赶着找没趣。 他忍着疼,轻手轻脚地跟过去。浴室里,贺品安果真正坐在马桶盖上抽烟,在升腾的烟雾后,那一双深邃的眼不知看到哪里去了,真想让贺品安一直看着他。 阮祎揉了揉自己发烫的心口,推开门,直勾勾地盯着贺品安。 贺品安当然知道他跟来了,却不想理会他,他得给自己一点时间梳理思路,不然真该乱套了。 阮祎就这么默默等了他三根烟的时间,他站不住,没骨头似的倚在门框上。 看他把第三根烟头扔进马桶里,阮祎心想,如果贺品安还要点烟,他就要坐在地上等他。 贺品安没给他这个机会,把烟头冲进下水道后,三步并两步走过来,拎起他的领子,把他提溜到客厅。贺品安根本不知道自己手劲儿有多大,他貌似轻松地把阮祎扔到沙发上,阮祎却被他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