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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贺品安,他说,“我不!” “那你扔垃圾桶吧。” “我问你,你是男人吗?他昨晚跟我喊疼,喊了半个晚上,你连进去看他一眼都不敢,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你很明白?”贺品安被他数落一通,不怒反笑,“我当然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安慰他,照顾他,有什么用呢?我还是回应不了他的心意!那我不是拿他当猴儿耍吗?你要他怎么想?” 贺疏凡事只有脑子热得快,哪儿说得过老辣的贺品安。这会儿找不着理,只好愤愤地把嘴一撇,他一下又觉得他爸可怜了。 贺疏问:“你一点儿也不喜欢阮祎吗?” 贺品安回了他,却回得驴唇不对马嘴。 “这世上要是什么事儿都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就好了。” 这话的语气不似挖苦,更像是慨叹。 贺疏生不出气,抱着那堆吃的,小声地说:“算了,你走吧。我知道怎么说。” “身上还有钱没有?” 对着他,贺品安好像永远只问的出这一句。 他觉得贺品安有时真的很孤独。从他身旁飘摇而过的热闹不过是一场场幻觉。 “还多得很。唉,不要啰嗦了,我先进去了。” 贺疏背过身去,不想面对贺品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难受得想哭。 从医院出来不久,工地上就来了电话,说那塔吊工人已经死了,家人带着花圈来拉横幅闹事。 贺品安一整天没进食,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