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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

    南鹤接到了谢时禹的电话。

    最近他听到了一些这个男人一身疯劲儿的传言,他信了大半。但他依然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之前故意气谢时禹他亲吻的小瓶子放在了小盒子里、落了锁。

    小盒子是许愿高中送他生日礼物装的小盒子,他挺珍惜的收了起来,出国后也把它和重要的东西摆在了一起,却没想到最后竟是许愿的容身之所。

    用小巧的钥匙打开盒子,灰白的颗粒静静躺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红丝绒将它映得很温柔,带着一丝柔软悲伤的氤氲。

    谢时禹似乎放弃了打电话,而是发来消息。

    ——“把许愿的骨灰给我。”

    好像是很倨傲的口气。

    但南鹤知道,丧家狗已经在摇尾乞求了。

    他笑了一下。不知是在后悔还是在嘲讽。

    ——“明天早上9:30,榕筑码头见。”

    201

    夏季的清晨带着湿润的水汽,搞得呼吸都有些湿漉漉的粘稠。

    码头的海风吹过,细浪形成一圈圈涟漪。

    我站在树下看着两个很不对付的男人因为我而和平会面。

    好像在做梦一样。我缓缓眨了下眼。

    先生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过了这么多天我还隐隐担忧那处胸口的伤疤。

    先生却没那么在意,只是时不时照照镜子,摸一摸脖颈,然后深沉着眸光念几首悠扬的情诗,或者提笔写点什么。

    我直觉那些都是写给我的,但因为是先生的隐私,我从没过界去看过。

    先生很少再有不受控制发狂哭泣的时候,我也没再看到他发狠割自己的手腕了。

    他对外好像缓和了好多,保持着运筹帷幄的商业龙头形象,只是在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