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

,音叉似的在最深处传递信号,我能听到声音,却不知道它在哪里。我恍惚想起几个少年的人影,白sE的,灰黑sE的,蓝sE的,渐渐在灼热的yAn光下烘烤成一团,最后变成邻居家墙壁上广告涂装的颜sE,维修家电,回收旧手机,上门开锁换钥匙换锁芯,搬家公司,串成一片的联系电话。

    傍晚的时候,椎蒂回来了。红sE的防晒服让他鲜YAn得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这团火短暂地经过我,直直地走进厨房里去和外婆搭话,隔着走廊我看到他给正在做饭的外婆捏肩捶背,帮她把碗筷搬来搬去,快乐的火焰很快点燃厨房,被外婆打发到一边。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冰凉的蛇一般的触感已经贴上我的脸颊。椎蒂把雪糕在我面前晃了晃:“吃嘛?冰箱里拿的。”

    “……jiejie?”他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手里的雪糕,“绿豆味的,不喜欢吗?”

    然后他将雪糕举到眼前,沿着包装的边沿看着什么,恍然大悟:“哇!都过期这么久了!”

    直到看着他把雪糕全部扔进了垃圾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身T恢复了知觉。

    “……我是不是中暑了?”我不确定地问椎蒂。我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送不出去。

    椎蒂摇摇头,将手贴到我的额头上:“症状不对,你没有中暑,也没有发烧。你看起来不舒服。是生理期吗?”

    啊,是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