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宴掌印有所求之时,多想想我
碧绿的葡萄rou剥了小小一碟,宴枕檀用温绢简单擦了手,转而去剥石榴时,就听到有人提起自己,那声音穿过丝竹管弦,有如水滴落在滚油之中——动静不大,威力不小。 “早就听闻宴掌印色艺两绝,今日普天同庆,宴掌印能否献技,贺皇兄千秋啊。” 是先帝第九子,衍圣帝硕果仅存的几个兄弟之一,庆王。 庆王像是已经醉了,一双招子放肆的扫过来,笑得邪气。 帝王端起酒杯浅啜一口,道了声:“胡闹。”语气却是平平。 “王爷恕罪,奴婢愚钝,并无技艺可献。”宴枕檀一副清清淡淡的面皮,“陛下醉了,奴婢为陛下取醒酒汤来。” 转身出了大殿。 帝王酒量不差,早年在边军大营曾一人喝倒先锋军十二员猛将,今天喝的那点根本用不上解,他只是想出来透个气而已。 即便当年进宫时就十分清楚,既然是给人做奴才,就不可能再留着脊梁骨,但不代表别人要踩着他的头取乐时他会觉得爽。 春夜的寒风不算温柔,也比掩盖掩盖在歌舞升平下的满殿腌臜舒服。 漫无目的的走在抄手游廊上,折了一支含苞的海棠,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宴掌印。” 宴掌印现在有点不爽。 那人倒是笑得温和,锦衣玉冠,清雅俊逸如天人。 宴枕檀行礼,叫了声“瑞王殿下”。 衍圣帝二子,瑞王宫沉焰。 瑞王连忙把人扶起来,收回手时,不动声色的在身后捻了捻指尖。 “我听太子说宴掌印想进敕库一观,可安排妥当了?” 宴枕檀低声应是,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