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
抛开荷尔蒙的本能,康宁安对她有出于多年职业素养的高度欣赏。 ...... 惜才。 可惜。 掌根撑住额头,姜珀的另一只手将笔夹在食中指间,一圈圈,转着。 脑子过了遍日程表,时间被反复计算安排,毫无转圜之地,她落下一口沉重的气,挨个儿划掉了品牌方的名字。落笔很重。在记事本上的最后一行字都被打上大叉的瞬间,她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 圆珠笔尾端扣着桌面下压,笔头“嗖”地一下弹了回去。 声响不大,但在二人寝中就另当别论。 笔身在食指中指间再游刃有余转一圈,姜珀在化妆镜中和身后的舍友米典对视一眼,后者迅速移开目光。 开学以来袁安妮递来了不少合作,有几个甚至是她顶感兴趣的牌子,可课程和实验把她的生活挤压得不留空隙,多数工作机会都因档期无法协调而错过—— 很难碰上一个只在周末拍摄的团队。 姜珀不是一个会回头看的人,但每当这时,她就会特别怀念过去。 那些坐着高铁上下班的日子。 那些在两市间奔波以寻求机会的日子。 那些时间紧叼着片吐司就能直接出门的日子。 碰到的困难算不上少。 她印象很深,有次遇上早高峰,左等右等通不了路,担心迟到,她g脆下了出租,扫了辆单车就往目的地赶。 骑行几小时,面试几分钟。 最后的结果是被淘汰。 连失落都来不及,简单收拾一下,又继续赶向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