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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江海容脱下外套,放到更远的地方,戴好手套示意犀措过来。 “为什么喝酒?” 犀措配合地张开嘴巴,指腹隔着橡胶按压牙齿,越往后喉咙收得越紧,江海容提醒他:“张开。” 犀措被弄得不舒服,牙膛悬在江海容手背上,犬齿咬来咬去,被江海容的指头磕了一下:“张好。” 犀措含糊不清地唔唔。 结束后犀措顶着散开的辫子坐在地上,嵌在脸上的大眼睛盯着江海容脱掉手套记录笔记的背影,蹑手蹑脚靠近对方,等江海容停下手里的事,猛地一问:“什么是生日?书里在写。” “生日就是被生下来的日子。”江海容拍拍椅背,犀措会意地蹿过来,蹲到椅子上。 犀措扑扇着眼睛追问:“书里说,每个人都有生日,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犀措低着头好让江海容扎紧辫子尾巴,江海容轻轻抒出一口气,新分出的几股头发归成一簇:“我没有看到记录。” 犀措抠抠曲起的膝盖。 江海容在沉默中发现几缕溜出来的头发,卷起袖口,手臂在犀措余光里动作着,酒精从皮肤析出的味道更浓了,熏得犀措软绵绵的,稍一用力就能提溜起他的脑袋。 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