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他的嘴巴
的地方印着红白的条痕,是竹条凉席的形状,偏圆眼角朝下的眼睛眼皮也耷拉着,不点而红的嘴巴小声叭叭,看上去迷迷糊糊可怜兮兮,像在睡梦中莫名其妙被人从窝里揪出来看门的小狗。 时晟青猜他的脸也就自己的一个巴掌大,明明看起来是个男人,却又白又薄。 ——他成年没有? 夏溪找到空余房间的钥匙,两指捏住做标记,另一只手去拉门,把休息间关起来,然后带头往楼梯走。 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拖鞋踩在阶梯上“啪嗒”“啪嗒”,灯一下点亮。 他边走边介绍:“最近住宿的人多,就剩3楼还有两间房,两间配置都一样,有卫生间有空调有热水器,不过有一间靠窗,一间没有,你要去看靠窗那间吧?” 没人说话,他纳闷扭头。 男人距离他就两个台阶的距离,他正正好和男人脸贴脸四目相对,他低头,男人抬头,男人面无表情,夏溪吓得向后仰,眼睛瞪得浑圆,人终于清醒了。 大高个远看是羡慕,近看是恐怖,那种身高体型完全被对方压制的危机感让人心慌——夏溪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腾腾的热气,更何况他还长了一张锐感十足的脸,眉骨和凹陷的眼窝之间距离很小,粗黑斜长的眉稍稍下压,看起来就像是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一样冷。 人倒霉起来拖鞋也跟着作对,夏溪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后倒,手里的钥匙圈到应景,铃铃啷啷响作不停。 时晟青快准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用力上提,棉麻的衣服被扯得细长。 夏溪感觉自己正在被割后颈,施刑的人刀还很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