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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安蒂亚斯给我回的邮件得不到查看,会联系N大问问是什么情况? 也许,陆昊笙和燕鸿雪会想着问问我的近况? 也许,......? 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这几分钟,我想了很多个也许,但实际上离我最近的那个人,我始终不敢去想。 在一次又一次寄托希望、遭到抛弃以后,我已经不敢在虚弱的时候去呼唤那个名字了。那两个字好像成为了一个不可言说的禁忌,我越是无助惶恐,越是不愿提及。 也许是半夜,也许是凌晨,我分不清时间,在黑暗里挣扎着坐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露台上好像有不规律的敲击声,也许是又下雨了?我不太清楚,但我需要看一眼。 我扶着墙挪到露台门口,虽然没有温度计,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在不断攀升,注意力也很难集中,看东西的视线都是模糊的。感觉自己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掰开露台门的卡扣,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薄灯浑身半g不Sh、头发乱糟糟的,衬衣好几道裂口,脸上、脖子上全是灰尘印迹,袖口高挽到肘部,狼狈不堪地喘着气。 快十年了,我都没见过他这么乱七八糟的样子。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该有的样子。 我哽住,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 薄灯伸手想m0一下我的额头,大概是一眼看见了我烧得通红的脸,伸出手的一瞬间,看到自己满是灰尘、乌黑的手掌心,又犹豫着收回去了,换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蹙眉说:“你的电话没人接,邮箱也不回,我打电话给街道办,他们说这条街全封了。” 我有点撑不住,扶着门框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