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过来研墨。” 上官攸将叠好的奏折放在桌案上,动手继续研墨。 “你母亲是不是一时冲动朕不知道,但她任职中书令多年,也是辅佐朕的功臣,朕不欲与她计较这一点,也不会迁怒于你。”萧恂批下一本折子,冷静的说着,“但不要有下次,朕非圣贤,会有忌讳。” 上官攸垂眸,没有搭话。 闻伶在一旁听着,却是少见的没有趁机奚落萧恂几句。 她有些出神,脑海里反复闪过的,是萧恂那个有些失望的眼神。 …… 太初十七年,时日冬。 “阿娘,喝些水吧。”七八岁大的女孩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水,小心翼翼的递到卧榻在床满脸病容的女人嘴边。 女人有些艰难的坐起来,接过女孩手里的碗,小口小口的喝了些热水。 “阿恂也喝一些。”女人有些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生了冻疮的手轻抚女孩的脑袋,温声说道。 小萧恂有些眷恋阿娘的手掌,她乖巧的接过碗,又有些担忧的问道:“阿娘暖和一些了吗?” “阿娘暖和多了,多谢小阿恂。” 小萧恂听了这才放心,双手捧着碗一口一口的喝着,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了些知觉,却被刺得发疼。 兰惠看着萧恂被冻得通红的手和脸,眼眶渐渐红了。 “阿娘怎么哭了,是不是还冷?”小萧恂格外敏感,连忙放下碗,有些着急的拉了拉女人身上那层单薄的被褥。 兰惠哽咽着说不出话。 “对不起阿娘,我去内侍省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