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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我们在江边散步,我今天又穿了八厘米的高跟鞋出来,勉强能和张基平视了。走了一会儿我怕就脚疼得不行,实在走不下去了。

    张基盯着我的鞋,犯难地皱起眉。

    “昨天刚喊脚疼,今天又穿这么难走的鞋,非得折磨自己?”

    我给他看我磨得发红的脚踝,问:“那你背我吗?”

    张基说:“你穿着裙子。”

    哦对,我从善如流,“抱也行。”

    张基不理我了,他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我听到他在讲合约的事情,识趣地走到一边去。

    江边有点冷,风很大,我穿着张基的外套,在他的口袋里翻来翻去,翻到一个烟盒,一个打火机,一个车钥匙,一个小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一条金项链,我回头看张基,张基朝我点了点头,说明这是送我的。

    我被张基的审美彻底打败了,我这辈子收到过各种各样贵重漂亮的首饰,但是只有张基送我金,他给我买了很多让我戴,说如果哪天手机丢了,还能用首饰换钱。

    我戴上项链,在江边来回溜达。

    我打转了十几分钟,张基的电话终于结束了,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董事会的电话?”

    “嗯。”

    我琢磨了一下,“白金阳又为难你了?”

    张基叹息:“不是,是刘叔叔,别问了。”

    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懒得问,张基当上副董后日子就过得苦大仇深,他的年龄摆在那里,董事会和下面的人一起压迫他一个人,老一辈的欺负他,年轻的不服他,我也不太懂为什么白金阳和张基父亲他们几个要这么搞。

    无所谓,张基的苦恼和我没关系。

    张